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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辣肥肠粉 2015-9-5 20:15

瓦格纳和战争

[size=4]原作者Richard Widmann:

       在1813年5月22日的莱比锡,不是交响乐的的和声,而是大炮的轰鸣宣告了理查德.瓦格纳的诞生。在萨克森王国,拿破仑的法国军队正为捍卫他们的欧洲霸权进行最后的抵抗。
       自从1806年的波兹南条约签订后,萨克森是拿破仑创造的莱茵联邦中的德意志诸侯成员之一。德意志的诸侯向拿破仑贡献金钱、人力和物资作为贡品。在1812年夏天,拿破仑还是德意志无可争议的主人,他穿过德意志向俄国进军。但在秋季,他的大军团遭到了失败,在俄罗斯的冰雪中拿破仑损失了40万人,不得不撤回欧洲。
       但拿破仑还没完。1813年3月,法国军队向易北河进军,这场战役的主战场就在萨克森。拿破仑打算利用萨克森作为前进基地,占领柏林。尽管其他德意志诸侯都渴望为被法国占领期间遭受的压迫复仇,萨克森国王却对拿破仑一直忠诚。他将他剩下的军队派去和法国人在吕岑和包岑战役中并肩作战。
       在10月,莱比锡成了民族之战的战场,而拿破仑被俄罗斯、奥地利、普鲁士和瑞典的联军彻底打败。萨克森军队被反法同盟军队围困在城中后,背弃了他们的国王和拿破仑。法军很快被迫向美因茨乃至法国本土撤退。第一帝国开始崩溃了,半年后巴黎也陷落了。
       瓦格纳的父亲,卡尔.弗雷德里希是莱比锡城中的警察登记员。军事行动极大增加了他的工作量,身心俱疲之下,他对由堆积在城中的尸体引发的伤寒的抵抗力大大削弱。在瓦格纳出生半年后的1813年11月23日,他去世了。
       萨克森国王军队的哗变说明了当时萨克森人的普遍情感。他们恨法国人,而拿破仑如何压迫德国的故事,青少年时代的瓦格纳肯定听过。
      今天,瓦格纳最著名和受欢迎的是他那些歌剧。除了非常美妙的音乐旋律外,瓦格纳在他的一生中也对很多其他问题进行过思考和评论。从音乐理论到犹太人和种族,瓦格纳向来口无遮拦。瓦格纳对军事冲突方面的评论,不仅让我们得以一瞥他从1849年革命后逐渐形成的政治思想,也让我们能够想象,他对20世纪的两场浩劫将是什么样的态度。
      瓦格纳一生中经历了四场德意志邦国卷入的冲突。第一场是前面已经说过的拿破仑战争。当时瓦格纳还只是婴儿,之后他也很少就这场战争发表过评论。1864年发生了普鲁士和丹麦战争,当时瓦格纳忙于个人事务,对此同样很少评论。
      1866年4月,普奥战争爆发前几个月,瓦格纳猛烈抨击俾斯麦,说他是“一个无耻背叛了自己软弱国王的野心勃勃的容克”。但普奥战争的结果让很多德意志人----包括瓦格纳-----开始重新评价俾斯麦。巴伐利亚和其他德意志联邦的成员支持奥地利,但7月份普鲁士的胜利后,德意志联邦解体了,所有人都开始寄希望于俾斯麦建立德意志的民族国家。他的领袖才能得到了尊敬,很多人都相信他能带来德国人梦寐以求很久的民族统一。

[/size][size=4][b]普法战争
[/b]      在普法战争时候,瓦格纳完成了他的不朽杰作,《尼伯龙根的指环》。这部作品之所以花费时间很长,一方面是因为战争的阴影,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瓦格纳的儿子齐格弗里德在1869年6月6日出生。普法战争在1870年7月终于爆发,而随着德国民族自豪感的高涨,巴伐利亚站到了普鲁士一方。瓦格纳和他当时的女友、后来的妻子柯西玛的态度,说明了当时德国人普遍的情感。柯西玛的日记中关于普法战争的很多记录,让我们能了解瓦格纳对这场冲突的观点。
      柯西玛在(1870年)7月8日,星期五的日记中写道:“谣传会打仗,因为普鲁士亲王要登上西班牙的王位。法国人对任何不经他们同意的事情,总会很莫名其妙地感到愤怒。”
      1870年7月,西班牙在寻找一位新的君主。霍亨佐伦的列奥波德是王位候选人之一。俾斯麦当然也看到能借此和西班牙搭上关系会带来的好处。他给列奥波德的父亲写信,说明了列奥波德倘若接受西班牙王位会给德国带来的好处。列奥波德同意了俾斯麦的观点
      很多反德和反普鲁士的人都声称,这件事证明了战争的责任在于俾斯麦。但英国军事历史学家迈克尔.霍华德较为客观地评论道,“没有理由认为俾斯麦的这个政策,是很多法国历史学家所声称的那样,乃是故意给法国设下的陷阱”。
      俾斯麦确实希望在拿破仑三世能做出反应之前,就把西班牙王位这件事定下来。法国人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通过在柏林的大使要求普鲁士不允许列奥波德接受西班牙王位,并要求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命令列奥波德主动退出。
      柯西玛在1870年7月13日,星期三的日记中对法国的最后通牒评论道,“有人带来了消息,说巴黎向普鲁士国王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他必须禁止自己的亲属接受西班牙王位,否则就是战争!我真无法理解法国人狂妄和傲慢,这个国家必须接受一次无情的惩罚。”
      法国人确实威胁到,“如果国王不建议霍亨佐伦亲王主动退出,那马上会有战争”。7月12日,列奥波德的父亲代表他宣布放弃西班牙王位。但法国人对此还不满足,要进一步羞辱普鲁士,要求普鲁士做出承诺,以后霍亨佐伦家族永远不会染指西班牙王位。柯西玛在日记中记录了这些事件;这些日记无疑也反映了瓦格纳对日益恶化的局势的看法:
    “傲慢、邪恶的法国人不满足于霍亨佐伦亲王主动退出,他们还要求普鲁士国王承诺以后永远不会同意任何一位普鲁士亲王接受西班牙王位。国王很正确地拒绝了这个要求,法国人现在就开始准备战争了!这个消息真让我们难受。”
       法国人的举动激怒了普鲁士和德意志人,他们的情感在柯西玛的日记中得到了很清楚的反应。在7月17日夜发生了一场激烈的雷阵雨,柯西玛写道,“上帝对法国人很愤怒”。在法国宣战后,瓦格纳评论道,“典型的法国人:自己的承诺从来不遵守,但要有人提醒他们曾作出的承诺时,他们就怒不可遏地要求决斗”。
       瓦格纳对普鲁士代表整个德国非常满意。柯西玛的观点这方面和瓦格纳肯定是一样的。她在7月17日写道,她完全支持普鲁士。瓦格纳和柯西玛对法国人一样讨厌。瓦格纳说,“法国人是文艺复兴的腐烂产物”。实际上,瓦格纳要求自己的朋友一定要理解他和柯西玛有多么恨法国人。
       7月18日,柯西玛对法国人的行为在日记中写道:“一个人越了解法国人,就会越恨他们;他们是谎言,无知和傲慢组成的。格拉蒙(译者注:时任法国外长)和奥利维尔(译者注:当时法国实际上的首相)说俾斯麦在各国宫廷中散发的一份备忘录是战争的原因。但根本就没有这个文件,只有一份电报被报纸发表出来了,因此这完全是谎言”。
       这个时候,瓦格纳已经准备开始美化战争。瓦格纳评论说,“战争是高贵的,他说明个体是多么微不足道;战争是最可怕的力量上演的舞蹈,就像贝多芬最后的乐章一样,以最壮丽的形式将神魔释放出来”。
       在7月28日的日记中,柯西玛提到了俾斯麦向各国新闻界透露出来的拿破仑三世在1866年制定的征服计划:
     “报纸报道了俾斯麦公开的消息:他告诉英国《泰晤士报》贝内德蒂(译者注:时任法国驻普鲁士大使)曾不断向他提出的计划(法国入侵奥地利,征服比利时,向南德邦国提供援助,让他们控制瑞士法语区一类的)。法国人对此无话可说,只能坚持说他们的皇帝对此不知情,或者说这是俾斯麦挑衅造成的。”
        7月31日,柯西玛记录了瓦格纳对法国人愈发负面的看法:“法国人需要毛奇给他们治一治”。在8月4日,俾斯麦的反法情绪变成了支持俾斯麦和支持德国统一的调子:
     “俾斯麦一定很高兴,他现在证明了自己是正直和诚实的;他说他不得不和法国人虚与委蛇以多争取几年的和平。他还迫使英国人停止给法国提供煤炭和弹药。巴伐利亚、萨克森和符腾堡一起作为德国人肩并肩作战,真令人振奋!”
       在8月5日,在一阵民族主义狂热中,柯西玛写道,“上帝保佑德国,保佑德国军队-----现在终于有了德国统一的军队了!”
       和20世纪的大战一样,普法战争双方都进行了大量宣传。理查德和柯西玛相信德国宣传,而不屑于法国宣传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这不仅让我们理解他们在普法战争中的立场,也让我们能够推测,他们对瓦格纳死后60年爆发的两场世界大战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在8月6日,关于战争有了很多互相矛盾的说法。但柯西玛和瓦格纳态度很坚定,柯西玛在日记中写道,“谁在说谎,谁在说真话;法国人是前者,德国人是后者。”
       柯西玛的日记中继续记载了很多法国人的罪行。8月13日她写道:
     “我们的军队在继续前进,上帝保佑他们。刚看到关于法国人可怕暴行的报道,伤员和医生被法国人屠杀,一个伤员的眼睛被14岁的法国男孩挖出来!太恐怖了。”
       8月23日她写道:
     “在梅斯法国人把举着停战旗的士兵杀死,他们继续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随着战争继续进行,瓦格纳听到了很多不同的立场和宣传。但这只是让瓦格纳更加坚信德国宣传的真实性。瓦格纳对法国军队的“暴行”愈发愤怒,以至于他要求烧毁巴黎。柯西玛在日记中写道:
     “理查德说他希望烧掉巴黎。焚毁巴黎是世界终于从邪恶势力中解放出来的标致。理查德想给俾斯麦写信,要求他把巴黎完全毁掉。”
       在8月24日,瓦格纳和柯西玛结婚前,柯西玛在日记中谴责了敌对报纸散布的谎言:
     “法国报纸继续散布谎言,他们说德国人虐待伤员,还强征法国年轻人。这些谎言是法国人自己犯下暴行的借口。”
       在9月2日,柯西玛在日记中写道,瓦格纳为了阿尔萨斯和洛林“大发雷霆”:“一位医生过来,他说他觉得要法国割让阿尔萨斯和洛林‘不太好’,理查德大发雷霆,和他说了半天他的这种所谓中立的态度有多么可耻。”
       最终,随着法国投降,新婚的瓦格纳夫妇幸福地将这场战争的胜利视为属于他们的胜利。柯西玛在9月3日的日记中写道,法国人的投降使他们儿子齐格弗里德洗礼的最好礼物:
     “拿破仑三世向国王投降了!给菲迪(齐格弗里德的昵称)洗礼的最好礼物!”
       在9月4日,瓦格纳认为自己在冥冥中帮助了德国的胜利。柯西玛写道:
     “新闻准确无误,我们看了简报。上帝啊,这是多么好的结局!理查德说他大概是拿破仑的灾星:他6个月大时候爆发了莱比锡会战,现在菲迪把整个法国砍翻了”。
       和20世纪两场法德之间的战场不同,英国并未干涉普法战争。俾斯麦公布了拿破仑三世吞并比利时的图谋,足以让英国即使不支持普鲁士也会保持中立。同样,拿破仑三世关于德意志西部领土的要求也让南德诸侯支持普鲁士。在1871年1月,德意志的诸侯们宣布第二帝国成立。普鲁士的威廉一世在1871年1月18日成了德国皇帝。10天后法国和普鲁士在凡尔赛宫签订了停战协议。在6年的时间里,除了奥地利外,俾斯麦完成了他统一德意志民族的宏愿。俾斯麦还吞并了阿尔萨斯和洛林---这两块土地曾属于德国,其居民血统和语言则是法德兼有的混合。但不到50年后,阿尔萨斯和洛林就会按照复仇性的凡尔赛条约重新归还给法国。

[/size][size=4][b]永不投降
[/b]      瓦格纳这时的政治态度是强烈支持新生的第二帝国,他的这个态度在他一部不太出名的著作中得到了反应。1871年1月,他写了五节短诗“致巴黎城下的德国军队”,庆祝德国军事胜利和新生的帝国:
“君王发令:
于是整个伟大的种族都跟随他;
爱吹牛的人吵架
傲慢地威胁要消灭别人。
于是力量降临到虚张声势的敌人身上。
只有我们德国,才产出真正的男人。”

       瓦格纳把这首诗寄给当时在凡尔赛的俾斯麦,后者回信,祝贺他在艺术上战胜了巴黎人。1871年4月瓦格纳为威廉一世加冕而创作的《皇帝进行曲》首演了,瓦格纳希望这首歌能成为新帝国的国歌。
       瓦格纳最受批评的一部作品,《有条件投降》(Eine Kapitulation)也是这时写的。这部作品创作于1870年,但1873年才公开发表。尽管威廉.阿什顿.埃利斯(译者注:瓦格纳英文传记作者)正确地指出,其实这部作品就是幽默,里面对德国人自己的嘲弄一点不比对法国人的少,但法国人感到受到侮辱也可以理解,虽然瓦格纳真正批评的确实是德国人,认为他们盲目迷恋法国歌剧和文化,忽视了真正的德国艺术。在这部短剧中,法国文化遭受了无情的嘲笑。这时候,《指环》和《帕西法尔》还未演出过,瓦格纳的音乐旋律并不太被人们接受。他的作品相对当时还是太过前卫,无法和罗西尼或梅耶贝尔这样作曲家的流行程度相比。瓦格纳在《有条件投降》的序言中提到,他的一位年轻朋友,汉斯.里希特“发现这种讽刺剧需要的奥芬巴赫式的音乐很难凭空编出来;而这证明了天分的重要性,我们很高兴承认奥芬巴赫先生这方面的优势。”

       在《有条件投降》中,瓦格纳描绘了维克多雨果不断从法国的下水道中钻出来----显然是嘲讽他的《悲惨世界》-----然后喊道,“我不是从普鲁士军队中穿过来的,而是从他们下面穿过来的”。雨果随后说,在巴黎下水道中的经历“让他又能写出120卷的作品”了。剧中巴黎只有下水道中的人才有东西吃。而代表法国国民自卫军的合唱团则是以康康舞曲的形式重复合唱:“共和国!共和国!共共共共共共共和国!”。瓦格纳在剧中将法国描绘成一幅彻底腐朽堕落、没有任何价值观、到处是无神论者和革命家的荒谬画卷(译者注:这一段可参照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中的评论:“俾斯麦.....洋洋自得地望着巴黎无产者的尸体。在他看来,这不但是革命的绝灭,而且也是法国的灭亡,这个法国现在已经真正被砍掉了头颅,而且是由法国政府自己砍掉的。上天注定要假手于信神的和仁义道德的德国去惩罚不信神的和荒淫无耻的法国.......)。然后,瓦格纳让老鼠出场了,当剧中有角色喊道“巴黎在挨饿”时,合唱团一起唱出“酱拌老鼠肉!老鼠肉拌酱!”的回应。最后这些老鼠全都变成了法国芭蕾舞女。
      不过,尽管剧中对法国文化进行了恶毒的攻击,但剧中雨果最后的讲话才是主题所在。雨果欢迎普鲁士军队来到巴黎,因为巴黎的文化将使得德国才是真正的投降者。实际上瓦格纳给这部歌剧最初起的标题是《永不投降!》(Nicht Kapitulirt!)。“永不投降”是瓦格纳对德国人提出的警告:不要被外国文化所腐蚀和影响。
      瓦格纳在这部作品的序言中写道,“其实我们德国人是更加可笑的角色;不管法国人多么蠢,他们总是有自己的原创,而我们只是蠢笨地模仿他们,连被嘲笑的资格都没有”。对瓦格纳来说,法国文化对真正德国艺术产生影响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他对德国艺术文化接受外来影响的严厉批评也体现在他的《音乐中的犹太教》一文中,当然这里批评的对象不是法国人了。瓦格纳对这个主题最著名的发挥是他的《纽伦堡的名歌手》的结尾中:剧中主人公汉斯.萨克斯关于德国艺术和文化的这段独白,多年后会让国社党党员们在拜罗伊特音乐节上激动地泪流满面,情不自禁地高唱起《德意志高于一切》:
    “警醒吧!我们正受着邪恶势力的威胁!德意志民众和帝国将要崩塌!王侯将不再体恤他们的民众,卑劣的邪气和虚假的世风,正被散布在我们德意志的领土上;那些德意志的正统遗风,将无人知晓,如果它不能驻留在那片对德意志大师的敬重中。”(译者注:此段直接采用网上著名乐迷“拜大瓦迷”对《纽伦堡的名歌手》歌词的中译)。
      瓦格纳对德国文化遭受外来腐蚀的担忧最终演变成了血缘上的思考。他最后几篇散文著作中会经常提及“种族衰落”这个问题,而在他之后也会有人继续这个担忧。
      瓦格纳于1883年2月13日去世----在他最臭名昭著的崇拜者出生前6年。今天,瓦格纳被普遍谴责为国家社会主义和希特勒的精神之父。在瓦格纳去世60年后,希特勒和二战对瓦格纳声誉带来的影响无法忽视。尽管很多当代瓦格纳研究者尽力撇清瓦格纳和纳粹的关系,但恐怕是瓦格纳的批评者的观点更接近事实。
      今天,瓦格纳的研究者对于瓦格纳会如何看待两次世界大战这个问题,只能靠想象了。他对于普法战争中德国的支持大概能让我们做一些合理的推测。瓦格纳的女婿,也是他狂热崇拜者休斯顿.斯图尔特.张伯伦恐怕能代表瓦格纳会如何看待一战。在一战中,张伯伦成了宣传德国立场最著名的作家。威廉皇帝为此在1915年专门授予他铁十字勋章。在二战时候,拜罗伊特音乐节由瓦格纳的儿媳,温妮弗雷德负责组织。当然,我们无法知道瓦格纳是否会赞同他儿媳的观点,不过温妮弗雷德在1947年的一封信中写道:“我始终保持忠诚,直到最后痛苦的结局。因为我知道这个人(指希特勒)是善良、高贵和乐于助人的。是这个人,而不是纳粹党让我保持忠诚。”
       在1975年,坚决不表示悔过的温妮弗雷德在接受德国电影制作人汉斯-于尔根.希尔贝尔格的采访时说到:
    “我永远也不会否认我和希特勒的友谊;我不能这么做......我知道,可能别人不能理解,但我就能够把我所认识的希特勒和今天希特勒被指控的那些罪行分开.......比如说,如果我所认识的那个希特勒今天来到我家,我会和过去一样高兴地接待他的。”
       如果说,法国大炮的轰鸣宣告了瓦格纳的诞生;那么,在他去世后60年,是盟军的战略轰炸机向世界广播着瓦格纳的死亡。盟军对拜罗伊特进行了猛烈的轰炸,部分摧毁了瓦格纳的故居,盟军的宣传对瓦格纳的声誉进行了猛烈的攻击。瓦格纳的声誉在1945年德国战败时显然降到了最低点:“当时美国士兵在瓦格纳的墓前跳起了吉特巴舞”,而温妮弗雷德则对美国黑人士兵和金发的德国女孩在拜罗伊特的万弗里德花园中一起跳舞感到怒不可遏。
       美国占领军根本无视齐格弗里德.瓦格纳遗嘱的法律效力,他在遗嘱中要求拜罗伊特剧院只能上演他父亲的作品。过去是西方文化艺术最高成就体现的拜罗伊特的剧院,现在上演各种低俗的滑稽剧,或者《茶花女》、《蝴蝶夫人》等外国歌剧。
       很显然,盟军根本不在乎德国的荣誉、艺术和价值观;或者当他们在乎时,也是为了羞辱这些东西。当时甚至有人提议,以后拜罗伊特剧院只能上演被纳粹迫害过的作曲家的作品。
       在经过7年的清洗之后,拜罗伊特被认为已经清除了一切纳粹影响。1951年瓦格纳的作品开始重新演出。但曾经近乎宗教性的音乐节日现在彻底世俗化了。
       这是新的德国,新的拜罗伊特。瓦格纳的作品不再被认为代表德国的荣誉,艺术和价值观,而被认为是超越时空和国界的心理世界的象征性艺术。今天,对德国乃至整个西方荣誉、艺术和价值观的攻击和过去一样广泛。对于愿意捍卫这些的人来说,瓦格纳的“永不投降”不应被遗忘;实际上,应该是他们的口号。[/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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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       在十九世纪,民族主义和近代国家形成的过程之中,瓦格纳的艺术创作对德意志民族国家的整合而言,具有强烈的象征性和代表性,然而时过境迁,到了二十世纪,德意志国家两次成为战败国咋让这个民族的一切都被重新解读,以服从战胜国的意志。但是,对于西方战胜国对德国的处理和对日本的处理,我们明显能看出,在自己家门口的危险一定要被彻底的毁灭和消除,大洋对岸的危险则被调教成猎犬以便随时再次释放出笼。国际政治舞台上永恒不变的真理就是“丛林法则”,任何国家的存在只能遵循着它直到国家这一组织形式的衰亡。[/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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